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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坦白的勇气-
一张纸条通过了好几个人最后传到了我这里，上面写着这样的内容：“自习课速来扇形图书室。”没有署名，但是从内容我大概猜到是谁传过来的。
我抬起头来，看了看教室里古芩的方向，穿过许多人后，捕捉到了她的眼神，在告诉我的确是她传递给我的纸条。
如果说要通过什么行为能看出中学同学的人品的话，那传纸条就肯定是其中一个，帮别人传递的时候，不经过同意就打开看的同学、无论如何也不帮传递的同学、传递的时候从来不问从哪来只转身交给下一个人的同学、还有没收纸条终止传递行动的同学，这些不同的选择，应该能看出这个同学人品的大概。
我和古芩之间隔着好几排，差不多是这个教室的对角线，古芩传过来的纸条有没有人私自打开看我不知道，但可以肯定的是，在我的莫须有的绯闻和流言刚结束的时候，这张纸条能顺利到达我这里，已经非常不容易。当然，伴随纸条一同而来是许多人难以言述的目光，这目光的成分里，可能有怀疑、有不解、有疑惑、甚至有愤怒，但古芩愿意传递给我这张纸条，就足够印证我并没有对古芩做什么让她反感行为的事实。那些义愤填膺想要保护古芩免受我的骚扰的勇敢义仕，此刻已经失去了存在的价值。就不用再多给他们更多镜头了。
低下头微微一笑，我也仿佛逐渐从被流言埋没的情绪中走了出来。
可是纸条上说要让我速去扇形图书室，是有什么突发情况出现了吗？
并没有新的预境给我任何提示，之前曾看到的两个预境，一个是食堂里的大蛋糕，一个是一条流水生产线，目前还有发现有任何相关的线索，这两个预境应该无足轻重吧，而且无法确定何时发生的画面的确也很难利用起来。
虽然从流言中走了出来，然而我又因为这张纸条的内容开始有些担忧起来。
同桌晋桐用手肘撞了撞我的手臂：“古芩给你写情书呢？”
“你觉得有可能吗？”
“用脚趾头想都不可能。”
“那你还问！”
“万一呢，你刚刚笑了一下，然后又变成这一脸的忧愁的样子，为情所困也就你现在这个表情。”
“没有这个万一。”
“假如哪一天，你收到古芩的情书，你会怎么办？”
“没这个可能！”
“我说假如！”
“那我会朗诵一百遍。”说这句话时，我语气里充满了敷衍和对晋桐死缠烂打的无奈。但上课说悄悄话都是压着嗓音很小心的说，不知道我的语气里的那种敷衍有没有传达到位。
晋桐听了后肃然起敬：“哇！朗诵！太羞耻了吧！”
“一百遍啊，一百遍！我说朗诵一百遍，这明显是个否定句吧！”
“不是，明显是个肯定陈述句。”
“那你就等着吧！”
叭叭叭！
老师在讲台上拍了三下课桌，怒目瞪着我和晋桐，可能是考虑到晋桐班里的班委吧，并没有说什么。
看来我和晋桐太得意忘形了，聊天的音量逐渐失控，引起了老师的注意。
只好终止闲聊。
不过晋桐跟我闲聊的这几句，让我担忧的情绪缓解了不少。老师看到我们安静了下来，又继续开始了课程的内容。好像是平行宇宙啥的，这对中学生来说太超纲了吧，老师你倒是讲点书上的内容啊！
·
下一节就是自习课了，我一下课就出发前往了扇形图书馆。不过路上绕了一下路去学校商店了。
然后，才抵达扇形图书馆。
“你终于来了，叶同学。”
“是啊，我一下课就过来了，没想到你居然比我先到。”
“因为你绕远了，本来想和你一起过来的。”
“啊，我不该绕远的。”我嘴上说得有些轻描淡写，但失去了和古芩肩并肩走在校园的机会，此刻我内心其实非常后悔，真的不该绕远的。
“没事，不闲聊了，有个很突然的情况要给你说。”
“嗯，你叫我速来，我猜应该有什么突然情况。”
“确实，情况是这样的，阳光说有同学有新的证据，这个证据可能让郑婧学姐，还有詹参学长被勒令退学。”
“什么？！！”
“郑婧学姐，还有詹参学长，可能会被勒令退学。”
“没有，不是要你重复一遍的意思。是我很惊讶！”
“你不能预先知道这样的事情吗？”
我希望我能。
但是我不能。
古芩的这句话的意思，明显就是认为我有预见未来的能力。然而我所拥有的能力的似乎并不和她所了解的预见未来的能力相同。
简单来说，她认为我应该像个先知，但其实我并不是。
看来是时候好好把这个情况说清楚了：“我也不是先知……不能预先什么事情都能知道……”
古芩想说什么，但保持着沉默。
我赶紧打破沉默：“再说了，如果我能预先知道这样的事情，却又不采取任何行动的话，就搞得好像我是在任由事态发展一般……”
“也就是说，你是真心希望和郑婧学姐，还有詹参学长不受绯闻事件波及，她们会被勒令退学的事情，并不是你在背后操作？”
“怎么可能是我！我的天，你原来是这样想的！”
“也没有故意放任事态的发展？”
“没有，这我发誓。”我一脸信誓旦旦。
“嗯，没跟你面对面确认之前，我真的怀疑你在故意主导事件发展的方向，让郑婧和詹参为绯闻事件担责。”
“不是我，我和郑婧学姐某种意义上，还算是盟友关系。”
“那个什么互帮互助同盟？”
“啊，对……互帮互助同盟。”我也忘记那个临时想起来的同盟的名字了。
“呵呵呵，叶同学该不会不记得同盟的名字了吧。”
“……反正肯定互帮互助！”
“哦？果然是临时建立的同盟，名字都记不住呢。”
“是，不过我从个人情感上不会出卖郑婧学姐。”
“个人情感？原来你喜欢成熟的辣妹风。”
“不是不是！天啊，越说越不对了。”
“那如果你没看过这样的预境，是不是说明这并不是一定会发生的事情？”
“你的意思是？”
“预境看到的画面应该是不会改变的吧。没看到，是不是就可以改变？”
“关于是否能改变未来这件事，我也不知道呢。”
“你没有尝试过阻止或者改变预境里出现的画面？”
“倒是尝试过确保预境一定会发生。”
古芩眼神里闪现了一丝的惊诧。
“行吧，相信你。那如果幕后不是你，还能是谁呢？对这件事件的整个经过都非常熟悉的人，还有谁？”
说到知道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的人，我突然想到一个人。
“我突然想到一个人，朱余。”
·
于此同时，在教务处，朱余正在给阳光介绍着一段监控录像。
“阳老师，这就是机房的监控录像了。”
阳光坐在电脑面前，双手交叉着，眉头紧锁，显示屏上正清晰的播放着我和詹参学长对峙的情节。
“也就是说，整个事件，一直都是詹参在背后捣鬼。”阳光看完监控视频后进行了总结。
“没错，他把录音发给了校报的郑婧。”
“所以校报的报道失实，和詹参的误导有很大关系。”
“不仅如此，詹参甚至可能用了一些见不得人的手段让郑婧听从于自己，报道失实的情况，应该是詹参一手主导的。”
“你这么说，有证据吗？”
“虽然没有明确的证据，但郑婧作为校报的编辑，应该不会在不确定真伪的情况下发布报道吧。所以应该是受到了詹参的威胁。”
“这事，你怎么看。”阳光看向了一旁另一个身影。
这个身影就是校报的责任指导老师，和升旗仪式那时一样，他现在也依然不停地擦拭着额头上的汗：“本以为这事情已经定论，没有想到阳主任叫我来，居然得知还有这样的情节。那关于我的处分，是不是可以减轻了？”
“你的处分我们在教职工大会上再讨论吧，现在主要是关于詹参和郑婧这两个同学的问题。”
“如果朱余同学说的都是属实的话，那我认为校报的责任不大，主要是詹参同学的问题。”
“的确，这么看来，我们的处分还没有惩罚到真正的幕后人物。”
“关于郑婧，我把校报的编辑审核都全权交给她了，她如果受到了威胁做出失实的报道，这份责任也不该由我来承担。”
“你的责任，之后应该会重新讨论的。”
“阳主任你是知道的，我们平时的教学工作繁忙，校报的编辑审核工作总要有个学生来帮忙，不然无法及时刊登校报……”
“行，或许也该重新设计一下校报的刊发程序了。”
“阳主任！”朱余插话进来，“正如昨天电话里说的一样，请务必对詹参和郑婧进行严厉的处罚，该留级的留级，该开除的开除。”
校报指导老师：“开除会不会太过了，这次事件影响恶劣，但要考虑从重处罚的话……”
朱余：“昨天和阳主任电话说了，他当时也说如果真的出现威胁学生故意散播错误新闻的，造成严重后果的，最高是可以开除学籍的。”
校报指导老师：“詹参的话，或许是，但郑婧也算是被害人一方，应该仔细考虑一下。”
阳光：“朱余同学，机房的监控录像我们都看过了，的确能看到叶甫夜同学和詹参同学之间发生了冲突。但要说詹参威胁了郑婧，证据还不足。”
朱余：“他们都这样了，还有什么好怀疑的！”
阳光：“这样是哪样？争夺一个耳机吗？”
朱余：“……”
校报指导老师：“我们要不直接问问当事人？”
朱余：“可别听詹参狡辩，他可不会老实说。”
阳光：“至少要和当事人了解一下情况才对。麻烦你到广播站，发广播让他们来教务处。”
指导老师点了点头，一边擦汗一边走出了教务处办公室。
朱余则有点犹豫的样子，支支吾吾最后说了句“那我也先走了”然后跟着走出了教务处。
阳光摘下眼镜，放在桌上，用手指捏了捏自己的鼻梁。拿出手机编辑了一条信息，发送。
手机屏幕显示：信息发送-至古芩-发送成功
·
校园广播：请三年级11班，詹参同学，二年级3班，郑婧同学，听到广播速到教务处办公室。重复一遍，请三年级11班，詹参同学，二年级3班，郑婧同学，听到广播速到教务处办公室。请以上两位同学的同班同学听到广播后代为转达，此次广播结束。
·
扇形图书馆位置相对偏一些，广播的声音若隐若现。
“有一件事我还不明白。”
“是哪件事呢？古芩同学。”
“怎么会和詹参有关？”古芩看着手机里的短信内容，同时听着广播，脸上露出了一丝不理解现状的神情。
或许也不是不理解现状，而是想要听我给她解释一下现在的情况。可能她并不理解这件事的背后是如何跟校园三大不良分子有联系的。昨天詹参在她眼中还只不过是欺负低年级同学的坏学长而已，现在得到的信息却表明，詹参在整个事件中有非常重要的作用。
“詹参和郑婧关系挺好的。”我尝试轻描淡写地说道。
“那他这次确实有关？”
古芩的好奇心没有得到满足，我只好继续补充：“郑婧写了关于我们在图书馆的报道，引起了绯闻事件，莫兰那里有绯闻事件的现场录音，本来这个录音应该是证明我们清白的有力证据，但詹参拿到了录音后，并没有还原事件真相，而是任由绯闻发展。”
“他这么做的原因是？”
“为了让你身陷绯闻之中，这样就可以让你和沈皓保持距离了。”
“单纯就是为了让我和沈皓保持距离？”
“这也不算单纯了吧。要准确表达的话，应该是为了让沈皓不能靠近你才对。”
“这两种说法，有什么区别吗？”
“有啊，一个是强调你和沈皓的距离，另一个是强调沈皓不能靠近你。”
“区别，好像不大。”
古芩说这句话时，依然保持着一脸想要我解释现状的表情。
看着她的眼睛，现在的气氛，此时此刻，我内心明白，这是好好给古芩解释一下我的能力和她预想的不一样的最佳时机，同时，也是借机表达自己心意的绝好机会，就算不能直接表达，也可以试探一下，错过了这一次，就不知道下一次机会是什么时候了。
“古芩同学，请你留意，保持和沈皓的距离。”
“叶同学。”
“在。”
“叫我小芩也没问题的。”
“恩……小芩同学……”
“小芩就可以了。”
“是，好，小芩……”
“好了，继续说。”
“额，我们刚才讲到哪里了？”
“你说要保持距离。”
“啊对，保持距离，是这样，他可能内在是挺坏的一个人。”
“认真？”
“是的，非常认真。”
“可以再多解释一下吗？为什么要和沈皓学长保持距离？”
“可以。”
“那接下去说啊。”
“啊，是。简单来说就是，他可能是一个表里不一的人，他在学校里的形象与他本人实际的人格是不相符的。”
“你这么说别人，想必是有充分的依据了吧。”
“是的。”
“你在预境里看到的？”
“恩，是，他在校外和别校的女生拉拉扯扯。”
“通过这个判断他的人格吗？”
“恩。”
“还有其他的证据吗？”
“没有了……”
“人格，可以这么判断吗？”古芩低头思索，仿佛在自言自语。
看着古芩仿佛对我的判断将信将疑，我有一丝后悔这么直率的就把我内心对沈皓的想法表达出来，这就好像是我妄自对他人的人格做了判断。
但事已至此。
该说的还是要说，本来这些话我就蓄意良久，借此机会都说了吧，虽然有点鲁莽，但一直躲躲闪闪不去面对的话，终究不是个办法。
“其实，你和沈皓不保持距离，也行。”
“恩？怎么突然改口了？”
“因为如果他哪天对你做了什么的话，我会出手的。”
“对我做了什么？”
“比如，伤害你啊，之类的……”
“你会出手？”
“保护你。”
听到这三个字，古芩两眼就眨也不眨以下，一直盯着我。似乎在看我眼神流露的是否是真情实意。
持续了多久呢？不好说，但古芩仿佛嘴角微微笑0.01秒，可能是错觉，但我慢慢感受到了不一样的气息。
于是我挠了挠头低头说：“你，好歹也说点什么呀……弄得我怪尴尬的。”
听到我这么说的古芩仍保持盯着我的姿态，不过沉默没持续很久，她开口了：“还是接着说说沈皓学长的事情吧，他的人格，表里不一？”
唔，古芩更愿意聊沈皓的话题？
至少，我刚才说保护她，她没有对此表示抵触，这也挺好了吧。
“恩，校外的他应该有不为人知的一面的……”
“佛洛依德怎么说？”古芩换了个姿势，托着腮帮子问我。
“啊？什么？”
“佛洛依德。”
“是谁？”
“呵呵，小夜夜果然没看过《梦的解析》。”
猛然间我才突然想起来，最开始我来扇形图书馆的目的，或者说伪装的目的，不就是要找《梦的解析》吗！
佛洛依德，书的作者啊！！
瞬间大脑有点空白，不知道如何填补这个话题的空缺。
但不只是空缺了，这算是被古芩发现了，我找书是个谎言。
慌张的我说不出话。
“呵呵，你怎么傻站那了。好歹也说点什么呀，弄得我怪尴尬的。”
学我说话吗，但语气明显不一样啊。
没想到古芩还有这样的小坏心眼啊。
也挺喜欢的。
不能沉默太久，我还是坦白吧：“其实我是没看过佛洛依德啦，抱歉上次骗了你。”
“恩，呵呵呵，我猜到了。”
“你说过，你不喜欢别人骗你。”
“恩，不喜欢。”
“其实，是因为预境里，看到沈皓在你面前单膝跪地……就在这……”
“哦！好像是有这么回事。”
“其实我的预境，能力可能有限，并不能看到非常长时间的画面……”
“恩？”
“就只看到他单膝跪地的那几秒钟的场景了，我完全不知道发生的是什么事情。”
“只有几秒钟啊。”
“感觉你每次提到预境，都好像那是一种非常厉害，好像能预知未来一样的感觉。但我每次看到的画面，也就只有几秒钟这样子。”
“这么说的话，那的确和我知道的不太一样。”
“所以，当我看到沈皓单膝跪地，只有那几秒钟的画面，不知前因，没有后果，完全不知道正在发生什么事情的我，就随便找了个借口，到图书馆了。”
“然后你就出现在这里了。”
“是的，挺凑巧，你们果然也都在。”
“嗯，你说要找书。”
-“嗯，其实是找你。”
“但是，几秒钟而已，就算你看到画面发生在扇形图书馆，你又怎么知道画面发生的准确时间呢？”
“凑巧吧……”
“小夜夜，很谦虚呢。”
“过奖啦。”
“时间、地点、人物、事件、原因。这几个要素，要通过几秒钟的画面做出准确的判断，这可是非常异于常人的能力哦。”
“地点和人物，可以通过画面看出来。至于时间嘛，我看到你们都穿着校服，所以判断是周一。至于是哪一个周一，我就完全凭运气了。”
“这么说，还的确是有凑巧的成分了？”
“嗯，凑巧了一点点。”
古芩看着我，神情上似乎和我聊得越来越开心了。
“那，继续说说呗，到扇形图书室来，找我干嘛呢。”
“避免沈皓对你做什么呗……”
“和他在这里独处，的确也不太好。不过目前他还没对我做过什么。”
“但我担心以后会做什么。”
“嗯，我开始明白你的想法了。”
“嗯嗯，但一开始，还是用了找书这个借口。”
“果然呢，找书是临时想的借口。我看到你进门的第一眼，就知道你不是来找书看的了。”
“哈哈……对，还有书的位置，也是在预境里看到的。”
“我猜也是。”
“所以，虽然没看过那本书，也没去借过，但是能一下子就找到那本你藏起来的书。”
“啊，呵呵呵，其实也不是故意藏起来。”
“我当时可是认为那个是你故意藏起来的，为了不让我找到。”
“我也没有理由这么做啊。”
“为了不给我看呗，可能你正在看。或者可能你不想要我打扰你和沈皓在图书馆的时光。”
“其实当时别的书架也有那本书，但你却找到了那边正好被我放在I书架的书，这的确很令人在意。”古芩看着我，眼神很认真补充说到：“重申一下，我可没故意藏起来哦！”
“如果是你故意藏起来，还假装不知道，那我真的会很沮丧。”
“沮丧什么？”
“觉得你虚伪呗。”
“原来我虚伪，会让你沮丧啊！”
“对啊，我可希望你是梦……”我想说梦中情人，但还不能太直白，“……是个好学生！”
“就学习成绩来说，我可比你好。”
“哈哈哈。”
“刚知道你拥有预境能力的时候，我还挺惊讶你学习成绩怎么如此一般的。”
“预境能力必须要学霸才能有吗？”
“不是，但可以提前知道考题。”
“哦！原来还有这么一个用法。”
“但你不能自由控制预境吧，所以能理解了。哎呀，跑题了，继续说，你刚才是不是说梦字了？”
果然还是听到了，这里搪塞不过去：“开学第一天，看到你的那时起，就一直很关注你了。”
“嗯，我知道。”
“啊？你知道？！”
“一直盯着我看啊，你的视线毫无遮拦。”
“引起你注意了吗，你也不喜欢这样子吧。”
“嗯，不算喜欢。”
“知道我为什么盯着你看吗？”
“不知道，你说说。”
“我考上林城中学后，也在梦境里看到过你，现在才知道叫预境。”
“预境里，看到过我？”
“对，所以，当你走进教室的一瞬间，我大脑瞬间死机了。”
古芩改了一个姿势，一脸意味深长一般的看着我的眼睛。
我可能害羞了，躲闪了她的眼神。
但我余光能看到，她一直在一旁看着我。
所以，我以前盯着她看的时候，她的余光也早就注意到我了吧。
简单回想着刚才跟她坦白了一席话，不觉心跳突然加快了起来。还说了什么保护她之类的，梦到她之类的，这已经毫无疑问是表白了吧。
我的紧张感，是不是来晚了，现在才感到的紧张感来势汹涌，让我有点呼吸不顺了。
古芩还是盯着我，没说话。
她很喜欢观察吗？
“你还是说点什么呗……”良久，我终于忍不住说话了。
她也持续保持着托腮的姿势，盯着我。
然后，突然轻轻说到：
“其实，我并不讨厌哦！”
“什么？”
“你说要保护我的时候，你的眼神，我并不讨厌哦。”
-第十一章 坦白的勇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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