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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师侄很诧异呀。也对，宗主大人把你保护的那么好，却突然被我一个外人当场戳破，你会感到诧异实属情理之中。”
陈长老说着，眼中忽然闪过一抹讥讽：
“只不过，她哪怕把你藏得再严实，又岂会知晓，我自你刚入宗时起，就已经盯上你了呢？”
“我不懂。”
顾墨影垂眸遮掩住了眼底的寒芒：
“我只是一名普通的外门弟子，要天赋没天赋，要实力没实力。就算与宗主有点关系，我也不至于被你盯上这么久吧？”
“哈哈哈！”
听他如此一说，陈长老顿时哈哈大笑：
“没错！你小子要天赋没天赋，要实力没实力，本不该被老夫盯上。”
“可谁让老天爷宠幸你呢？偏偏让你拥有你本不应该拥有、被我梦寐以求的东西。”
他的声音渐渐冷凝，目光灼灼地盯住顾墨影：
“所以，在你身上，我花费了十余年心血和精力。今日，便要收取回报了——”
话音落地，陈长老手掌微微抬起，先前团灭众人的那股力量于他的掌心汇聚。
“墨影小子，你今日注定是要死在我手里，下地狱后，真要怪的话，就怪那天意弄人吧！”
阴沉的声音响彻在空旷寂寥的山谷内，紧接着，他五指成拳，猛地朝着顾墨影挥去。
然而就在此刻，顾墨影嘴角勾勒出一丝弧度，轻飘飘的吐出几字，“天意弄人吗？”
“我想，我应该知道你的真正目的了。”
陈长老闻言，似乎意识到了什么，脸色骤变，瞳孔蓦地缩紧，赶忙止住了手中动作。
“既如此，这场闹剧，也是时候该结束了。”
说罢，顾墨影瞬间来到了黄老魔身边，竖起两根手指，并轻轻碰触其肩膀。
“噗呲！”
一股凝成实质的魂力波动，宛若风暴般迅速向四周席卷开来。
“咔嚓！”
四周被陈长老布下的杀阵瞬间破碎。
……
“你，你究竟是谁？”
黄老魔瞪大双眸，颤巍巍地爬了起来，难以置信地望着顾墨影。
显然，对于眼前所发生的一幕，他有些无法接受。
明明之前自己都已经确定了，他根本不是她。
哪知，待如今一切都尘埃落定了，他的身上却突然爆发出这股力量，这股能够轻易抹杀掉一个神魂境强者的力量。
至此，他也不得不相信那个最不可能的猜测，“顾墨影”真的是她。
“我是谁？你不是知道的吗？”
顾墨影语气玩味，缓步走到黄老魔跟前，伸手捏住他的脖子，随意的将他提了起来。
“不，你不知道我宗与她们的约定，你不是她，你绝对不是她！”
黄老魔奋力嘶吼着，他拼命挣扎，却奈何根本无济于事。
“是啊，我不是她，所以呢？这又如何？你已经无力反抗了，不是吗？”
顾墨影慢条斯理地回答，手上微微用力，将黄老魔的脖子掐出了痕印。
“唔唔……”
黄老魔剧烈喘气，眼珠子暴突，脸色由涨紫变成青紫，仿佛下一秒就要窒息。
顾墨影欣赏了一番他垂死挣扎的姿态，忽地松开手，将他扔回地上。
“咳…咳咳咳……”
黄老魔捂着喉咙剧烈地咳嗽着，眼睛充斥着猩红之色。
“别再浪费时间了。”他擦拭唇边的血迹，恶狠狠地盯着顾墨影，“你直接杀了我吧，但千万别忘记了，她们总有一天，会找上你的！我就在地狱里一直看着你垂死挣扎，哈哈哈……”
“嗯？容我想想，记得你前不久…跟我说了句很有趣的话来着。”顾墨影不疾不徐地蹲下来，似笑非笑地打量他，“你说，我把你当时说过的话，在你身上验证一番如何？”
“你……”黄老魔瞳孔骤缩，瞬间就明白了对方的意图，“你不能那么做！”
“哦？不能吗？”
顾墨影眨了眨眼，轻声嘀咕一句：
“好像的确不能呢，身为名门正派，你们魔道的方式太过残忍，我可不适合用。”
话落，黄老魔浑身一松，刚准备庆幸，就听见顾墨影继续出声。
“不过嘛，我记得我的家乡有一种，非常适合我的行刑手段，它叫做…凌迟。”
说着，顾墨影随手从怀中拿出一把短刀，眼中闪烁着危险而兴奋的光芒。
“以修士的自愈力，我想，你应该可以撑住很长一段时间。”
……
“啊！你，你这个魔头，简直不得好死啊！啊！”凄厉痛楚的嘶嚎响彻整座秘境。
“魔头？你说得不是你自己吗？难道我听错了？”顾墨影停下手中动作，脸上浮现出困惑的表情。
“管他呢，反正不是说我，继续！”
歪了歪头，顾墨影再次下手，速度更快，力量更大，让黄老魔承受着比先前更加痛苦的折磨。
“啊啊啊！”
“求，求求你杀了我啊！”
惨叫足足持续了半炷香，才逐渐平静下来。
黄老魔瘫软在地，浑身鲜血淋漓，奄奄一息。
顾墨影满意地点点头，将手中染血的短刀随手扔弃，淡淡的说道：
“不愧是作恶多端的老魔头，你也算是一等一的狠人，竟然坚持了这么久。放心吧，我很快就会给你一个痛快的。”
话毕，他抬脚踩碎了黄老魔胸口的心脉，终结了他罪恶的一生。
【能够亲手施展出此等虐杀手段，宿主您简直比魔头还要更魔头。魔头点数 1000。】
【本系统弱弱地问一句，宿主您的心境还算正常吗？】
舒服多了！
说完，顾墨影生怕系统产生不必要的误会，赶忙在心底补充一句。
刚才的举动虽然暴力了些，但我并不是有虐杀倾向的人。
你想想，我好不容易给师妹过完生辰，本该好好休息一下，结果他就偏要挑这个时间搞事、把我敲晕绑了过来，我能不气愤吗？
【但是，您若是不想的话，在他将你绑来之前，您其实完全可以先一步将他给解决掉。】
我若是不主动被他绑来的话，那现在岂不是也见不到眼前的这位幕后黑手了？
顾墨影的目光逐渐转移到了陈长老身上。
不远处，陈长老亲眼见证黄老魔被行刑的过程，竟是连眼皮都不眨一下，面容极其冷漠。
“你好像并不害怕我？”顾墨影眉梢微扬，饶有兴致的看着他。
“没什么好怕的，老夫都一把年纪了，又有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
陈长老不屑一顾地瞥了地上的烂肉一眼，旋即收敛神色，正视顾墨影：
“阁下的手段，似乎并非我宗之人？”
他很敏锐地注意到了，顾墨影施展的功法，不仅与他们白凰宗的功法完全不同，且极有可能是魔道手段。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顾墨影漫不经心地耸了耸肩，似笑非笑道，“莫非，你觉得你一个残杀同门的长老有资格审判我？”
“哼！”
陈长老重重冷哼一声，脸色阴沉下来：
“是的话，我觉得我可以摘下你的项上人头向宗主邀功。不是的话……孽畜！说，你潜入我白凰宗到底有何目的？”
“依长老所言，无论是与否，你都要把罪责全部推脱到我身上喽？”顾墨影若有所指般发问。
“放肆！休得一派胡言！明明是你小子乃魔道卧底，本就心怀不轨，残忍杀害我宗长老时，恰巧被老夫我发现，故而才将你就地正法。”
陈长老慷慨激昂的指责着顾墨影，一副大义凛然的模样。
“孰是孰非，真相到底如何，我们还是手底下见真章吧。”
顾墨影双拳紧握，眼神凌厉，倏地消失在原地。
“混账东西！”
陈长老怒骂一声，立刻拔出腰间佩剑，迎击而去。
第二十二章顾墨影的另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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