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重新来过

大郎不吃药 / 著 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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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兆龙确认,自己应该是重生了。

重生回到了自己刚刚复员那一年,2003年。

因为周延坤在04年冬天醉死街头,一夜过后身体冻得梆硬,是他亲自送到火葬场的。

此时周延坤一身酒气,活蹦乱跳,除了重生他想不出别的。

“小兔崽子,赶紧给我拿俩钱儿。”

“别说你没钱啊,你那复员费可有一万多呢,我心里有数。”

骤然被儿子抱住,周延坤先是一愣,随后很不自在地挣脱。

这小子今天是怎么了,难不成想要打感情牌,想要不给钱?

酒瘾正犯的周延坤可不吃儿子这一套,挣开周兆龙的拥抱,瞪着一双虎目张嘴就是要

钱。

“好好好,一百够不够,别都买了酒,你多少买点菜吃啊。”

对于周延坤的状态,周兆龙并不在乎,摸索着在怀中拽出一张百元大票递给周延坤。

“嘿!好,好,不愧是我儿子,知道孝顺老子了。”

周延坤接过钱还有些不适应儿子的态度,不过脸上笑容却是多了不少。

一边说着一边向外走,竟然是一刻也不想和周兆龙待在一起,好像生怕他把钱要回去。

周兆龙知道,周延坤这是急着买酒喝去。

他这个亲爹一辈子就一个爱好那就是酒,哪怕不吃菜也能喝二两,每天睁开眼就要酒。

周兆龙自小看在眼里如何能不知道他这爹的尿性,为了喝上一口啥事都做得出来。

他长这么大周延坤起到唯一的作用,就是酒后去街道闹了一通,让他顶了个当兵的名

额,除此之外周兆龙没享受过他半点父爱。

对于这么个极品父亲周兆龙不想多说什么,各人各命摊上这么个爹那也是他命里该有。

上辈子他与周延坤大抵像个冤家,在周延坤死后二十年他都没有怀念过对方。

不过这一世他重生回来,有些事情他想做些改变。

周延坤的酒瘾已经融进骨子里,他是没能力改变的。

不出意外,周延坤会在明年冬天冻死街头,这个他倒是能阻止一下,顺带找人帮他戒戒

酒瘾。

若是能戒了周延坤酒瘾,他也算是尽了孝道。

这件事要趁早,周延坤在零四年可是做了不少大事,偷人家摩托车,撬废品站的钱匣

子。

若不是人家没证据,早给他扔局子了。

这些事别人不知道,他这个当儿子的可是清楚的很。

“爸,我也是为你好啊。”

周兆龙嘴角微微上扬,仿佛想到了什么好笑的事。

放下关于亲爹的事情,周兆龙来到了外屋地。

他家是三间屋的临街平房,东屋是周延坤的,西屋是他的,中间的就是厨房与饭厅。

周兆龙的母亲在他五岁的时候得病走了,自小周兆龙就是自己照顾自己。

加上邻居亲戚不时的帮助,他能长大真的跟酒鬼周延坤没啥关系。

来到外屋,靠门口的墙角立着一个钢筋弯成的脸盆架,一个破旧掉漆的搪瓷盆放在上

面。

墙上挂着一个木框镜子,此时周兆龙就对着镜子欣赏着自己年轻的容颜。

重生前,他是个四十多岁的油腻中年,人生过半对生活已经没什么期盼。

虽然常年健身,可精气神自然不能和小伙子比。

可眼下的周兆龙不一样,用一句书上的话来形容,那是剑眉星目,明眸皓齿,面如冠

玉,品貌双全。

总之才23岁的周兆龙那叫个帅,不同于20年后流行的那种阴柔美,这年头人们还崇拜

着阳刚之美。

“真TM好啊。”

重回年轻,周兆龙有说不尽的满意。

无论任何方面,他都满意的不能再满意。

随便洗了把脸,周兆龙穿上衣服推门而去,他要好好看看这个世界。

上辈子这个时候,他正因为周延坤管他要钱而闹心,想尽办法躲着周延坤。

街道给他介绍工作几次来家里都找不到他,那工作就被人给顶了。

等过了年,他在街道推荐去了市政府打扫卫生,受不了那朝九晚五和没面子的工作,在

发小的帮助下开了个台球厅,从此一头扎进社会这个大熔炉。

台球厅就在长阳二高中附近有很多学生去玩,一来二去周兆龙就成了很多辍学学生口中

的大哥。

又因为舍得花钱,经常请小兄弟们吃吃喝喝,周兆龙身边很快聚起了一群人。

二十多岁,正是玩心不散的年纪,周兆龙像是一匹脱缰野马,带着一群坏小子横行一

片。

直到一次酒后失德,堵住一个二高的女学生,言语调戏不算还要动手,没想到人家父亲

是派出所所长,

周兆龙直接进了拘留所,所幸他没犯大错,在一通赔偿之后只是拘留半个月。

可出来之后那女孩的父亲又哪能放过他,隔三岔五的找机会收拾他,那段日子直叫周兆

龙生不如死。

因此周兆龙选择带着几个小兄弟远走他乡,去闯荡京城。

这一去就是小二十年,一直到重生前他也没再回过春城。

周兆龙的家在春城长阳区二马路,这段属于郊区人流不大,即使临街的房子也没多少人

家做买卖。

这与后世不一样,20年后但凡临街有个门脸,即使三四平大也要开个无人的成人用品

店。

此时的二马路就是个城乡结合部,初见城市的影子,但配套的设施根本没有。

就连路面还不是沥青路,都是碎石子铺的路,一开门就感到扑面而来的沙土气。

十一月的春城已是隆冬,空气干冷干冷的,走在街上的人都穿的很厚。

有点钱的穿着羽绒服,一般人家也就是个大棉猴。

马路上远没有后世干净,到处灰呛呛的,远处市中心轰隆隆地响,那是建筑工地的声

音。

周兆龙顺着路走下去,不时有人和他打招呼,记忆中有些他能对上名字,便热情地回应

着,有些他已经没了印象,却也含笑点头迎合。

有时碰见出来遛弯的老人,纵使不知道名字,也一口一个大娘大爷地上去搀扶,帮忙。

就这么走着,一直走了一个多小时,走到长阳区最繁华的路段。

看着记忆中的街景,那充满回忆的路灯牌匾,周兆龙咧着嘴傻笑,双臂大张拥抱着整片

天地。

他现在一无所有,可脑子里有着此后二十年的记忆,随便出手都是王炸。

哪怕他不去努力,只要躺平时在几个关键点站住脚,这辈子就不会缺了钱,财富自由唾

手可得。

人生得意不过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