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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这点东西就把你打倒了？”艾莎转过头来，在她皱起眉头时，哪怕一张美丽的侧脸也不免显得非常不满。
艾莎肩头飘落的白纱像一双朦胧的白色翅膀，她轻哼一声，又转过头去，嘀嘀咕咕骂一句，“笨蛋。”
“光想着一个人扛下来。”
*
欲沉在湖底。
冰冷的水流不能让他浮起，他就像一块沉默的秤砣，打破僵持的水面后，一路晃晃悠悠沉到湖底。
终于他触底了。
欲突然睁开眼睛，打量着这一片昏暗死寂，没有任何东西称得上是活物的湖底。这里就是阿芒失德者的乱葬岗。
今天的失德者，那个装成老人的女人就被扔在这。
欲倒希望她真死了，但很可惜，没死透。
很快，欲就从这个死湖中发现了异样，一个气泡晃晃悠悠从湖底飘上湖面，然后破裂。他游到产生气泡的位置，果不其然找到了女人的尸体。
那就说明……刚才的金瞳不是大主宰。
欲将尸体带出湖底，拖到岸上。一喘息的功夫，那冻得发僵的尸体还没回暖就已经把刀子架在欲的脖子上。
女人身上还在哗啦啦地滴水，黑色的眼罩下渗出透明的水流，毫无血色的嘴唇凑近欲耳边，道：“哦？阿芒已经可以支配死人了？”
欲眯了眯眼睛，扫了女人脖子上的伤口一眼，安格尔确实下了死手，这人按道理也应当死了，至于她为什么还活着，欲从中感到了一丝从死亡逃逸的……不协调。
所以他必须来确认。
来确认值得死亡认真对待的人是否只有他一个。
欲扬了扬下巴想要躲避匕首，却让女人的刀刃进一步压上咽喉。欲嘶哑地说：“我不属于阿芒。”
“呵，只要你不信奉美德，我们就是敌人。”女人沉声道：“你想干什么？”
欲自然不会交待，更何况他一眼看穿女人的动作就冲着抹脖子去的，无论他说什么，对方都没有放过他的打算。
“怎么骗过安格尔的？”更准确地问，应该是怎么骗过死亡的？
一听，女人就知道欲来势汹汹，根本没有继续交谈的必要。她打量欲的胸膛两眼，没有任何征兆直接把欲抹了脖子。
欲很配合地倒下，从未挣扎。
她揪起欲的头发，另一只眼睛映出欲狼狈的面容，“没了心你还能说话，没了脑袋……或者说连尸体也不留，我看你还会嘴硬吗？”
女人念出咒语，“冷焰啊，烧毁一切吧。恶神啊，这是我献上的祭品，不·求·回·报。”
话毕，一串反复的黑色符文烙印在欲的胸腔，黑色的火焰从符文中诞生，没有任何温度却直接穿透身体，使欲如烈火般燃烧却不留任何痕迹。
恶神吗？
说是信奉美德，实际却向恶神祈祷。
“原来如此。”欲感受着肉体的消散，同时也发现了那声称‘恶神’的魔法源头不在阿芒。
这就是她从死亡逃逸的手段。
欲在被彻底燃尽前，抬头看她，“你只是被操作的傀儡。”
傀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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